第五十九章 嫁祸之仇-《诱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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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女皇只是一挑眉,斜睨着莫凤翩。

    “皇上,您想,能想到诱敌深入,利用天降大雪之机断‘扶风’后援之计的人,会安排出如此拙劣的行刺之计么?再说,刺客显然没杀太女的心,不然剑锋也不会只是浅浅划过,也不会在殷殿下落水后仓皇逃走,他完全有机会先杀人再安然离去的,微臣认为,这本来就是一出嫁祸之计!目的,就是为了陷害闲王爷。”

    一番话,让水潋滟简直有冲上去抱着她狂亲一口的冲动,其实自己心中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只是这想法,从自己口中说出,难免有推卸之嫌,而由莫凤翩口中说出,则全然不一样了。

    女皇在长长的沉默思考后,望着地上的水潋滟:“你先起来吧。”再转身看向莫凤翩,“那你如何解释本临时起意回宫之举,会在路上被人行刺之实?”

    “微臣认为,闲王爷立下不世战功,是我‘苍露’不可多得的人才,如今四国之间烽烟四起,难保在别苑或者随行的侍卫中不会有他国的奸细,闲王爷突蒙圣宠,也难保朝中没有眼红之人,若皇上因为此事治闲王爷的罪,只怕不知有多少人在暗中偷笑。”这番话,倒让女皇脸上怒色稍霁。

    略微思索后,女皇威严的开口:“闲王爷,端王爷一番话确实说的有理,朕也绝对不能枉害忠良,但是,背后主谋一日不揪出,朕一日不得安心,你也一日无法洗清嫌疑,朕给你三月时间,找出主谋,你可接受?”

    水潋滟心中苦笑,不接受行么?

    “微臣一定要在三月之内找出真凶,还自己一个清白,给皇上一个交代!”才回朝几日啊,桩桩事件都指向自己,不过那个背后之人,自己也绝对不会放过,他差点就让殷彤焰丢了性命,银牙暗咬,心中愤愤。

    从御书房中退出,水潋滟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望着莫凤翩,挤出一丝强笑,“姐姐,适才谢谢你了,若没你出声相助,妹妹我说不定今天就死在这了。”

    “我知道不是你,你做不出如此愚蠢之事,不过据实而说罢了。”还她一个真心的笑容,“你还是赶紧担心你那个三月之期吧。”

    无奈的摇摇头,“三月之期妹妹不怕,其实幕后之人是谁,我就不信姐姐心中真的没数,妹妹我找不到证据,纵然找到证据,又怎么敢拿出来?”

    丢下楞在原地的莫凤翩,水潋滟径直向前行去,一夜的惊心动魄,自己也该好好的洗洗,休息了。

    全身累散了架般的爬回闲王府,当看见迎面而来的景象时,只能心中一叹,看来美好的睡觉愿望又要泡汤了,看着厅中早已准备好的如同三堂会审架势的各色男子,有如斗败了的公鸡般摊在了椅子上。

    刚刚一屁股坐下,面前已经站定一个雪白的人影,还没来得及开口,手中已经被塞进了一堆瓶瓶罐罐。

    “这是什么?”水潋滟扭着抽搐的脸,望着怪异行径的滕扉雪。

    “红瓶的是毒药,绿瓶的是**,紫色的是金疮药,黄色的是治内伤的药。。。。”

    撑着脑袋努力的记着他的交代,每说一样,就挑出来放到一边,在他的话语终于停顿下来后,她望望手中最后一个白色的瓶子,有些奇怪的抬头:“那这个白色的是什么?”

    “消暑去火的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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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哈~”不约而同的爆笑声同时在场中响起,水潋滟望望窗外白雪飘飞的天空,再看看手中的瓶子,消暑去火?

    “死人脸,你确认不需要拿一个药柜让她扛着?”缩在角落里的段枫遥捂着嘴巴笑的直打跌,似乎在他眼中,逗这个冷冰冰的家伙要有趣的多,当然,现在的他还是不愿意招惹岚,即使同处一屋,也选和岚距离最远的地方呆。

    “哼!”似乎也对他们的调侃成了习惯,冰白的唇一撇:“若是你们保护得当,根本不需要我配什么药,还是检讨自己吧,两个人,大眼瞪着,都能把人弄丢了!”不屑的转身,摸回自己的座位悠闲的靠着。

    “好了,别闹了,暮衣呢,和我说说你查到了什么?”虽然有些啼笑皆非,还是小心的收起了一堆瓶瓶罐罐。

    “他是公主的人!”没有废话,也没有解释自己跟踪和发现的过程,直接丢给她一个结果。

    “是上次那个被我拉着教我射箭的人?”昨天自己还奇怪呢,怎么没看见那女人身边忠心耿耿的侍卫,感情,扮刺客去了。

    颜暮衣又一次肯定的点头。

    “呵!我就知道是她。”扯着脸直摇头,水潋滟一付意料之中的表情,“这公主,无聊不无聊啊?”

    冲到角落里,对着那个依然咧着嘴偷笑的男人,伸出两只手指,在他面前晃晃,在他不明白的眼神中,突然掐上他漂亮的脸蛋。

    “喂,喂,喂,你干什么,害你的人是公主,为什么拿我出气。”俊脸已经被扯变了形,痛呼喊叫中,却没有一点挣扎。

    “要不是因为你这个祸水,她也不会对我这么恨之入骨,就是你这张破脸干的好事。”眼睛弯出漂亮的线条,笑意盈盈的看着他疼却不敢挣扎的可怜样子。

    “根本不关我的事,她对你,一直都敌意,你分明就是借机欺负我。”使劲的搓着被狠掐的脸,大眼忽闪着,巴巴的望着罪魁祸首,被冤枉的表情表露无疑。

    “对啊,我就是欺负你,怎么滴?”摆着脑袋,伸出一只青葱玉指,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戳,摆明了无赖,可怜的被欺负了的小狗,只能缩在角落呜咽。

    “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即使有证据,也不能拿她怎么样!”长叹着气,有些无力的瘫软在椅子上,这个骄蛮的公主,和自己如此势不两立,也许以后真的要步步为营。

    “我进宫替你杀了她,既然喜欢行刺,我就让她见识下,什么是真正的行刺!”岚的语气中,已然有了噬血的气息。

    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你杀了她,我的冤枉不但洗不清,反而更重了,说不定女皇一不开心,把我就给喀嚓了。”

    邪气的飘到她面前,伸手一弹她的小琼鼻,俯低身子,“若让你被怀疑,那我不是太没用了?我大不了幻化成其他人的样貌,让别人被怀疑好了,你不会有任何事的嘛。”

    拉低他笑的邪恶的脸,在他脸上印上一个大大的啵,“不愧是我的好夫君,这么坏的点子都想的出来,我喜欢!”

    “不过。。”话锋一转,“既然要赢,我就要赢的漂漂亮亮,我岂是吃的那么大亏的人,就这么让她死了,定然有人不服气,我要让她输的连反驳的话都没有!”

    “明天派人请端王过府一叙,当做是同甘共苦之后的感怀。”优雅的端起茶杯,一口香茗入腹,闭上眼仔细回味着口腔中的芳香,“扉雪,明天陪我去一趟‘蓝颜阁’。”

    “闲王爷,怎劳您如此大驾?让凝峥受宠若惊!”还是那波澜无惊的优雅浅笑,虽然有些意外来访之人,却立即恢复淡定,让水潋滟好声赞叹,如此男子,放在这里,确实真的是委屈了。

    “怎么,不是心心念念的端王爷,有些失望拉?”同样的飘逸,同样不染纤尘,为什么自己身边这个,就是一张破嘴巴,看人家那气度,哎,望着身边无动于衷的滕扉雪,水潋滟只要叹息的份。

    “怎么会,闲王爷会来看望凝峥,是凝峥的福气,只是不知闲王爷有什么事?”说话间,连执壶的手都未曾颤一下。

    这家伙,怎么和莫凤翩一个德行,说的好听是冰雪聪明,说的难听就是老奸巨滑,自己一来,开口就问自己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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