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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胡子去找了那亲戚，说了自己的想法，那亲戚十分的为难。

    “老胡，不是我帮你，这么大的数目实在是……”顾厂长叹口气。

    “如今这厂子都在创收，你还守着这死脑筋不放吗？”大胡子不客气的说道，“老顾，咱们一起在部队里当兵的时候，你就是这样的死脑筋，想不到这么多年还是没变！”

    那顾厂长还是摆手，坚决不开这个口。

    “这样，你每日就给我五头猪如何？你这么大的肉联厂，五头猪总能余出来吧？”最后大胡子退而求其次道。

    那顾厂长犹豫了一下，“也就是看在我们一起爬过战壕的份上，但是有一样，我以供销社的价格给你，不管谁问起来，你都不能将我卖了！”

    大胡子捶了那顾厂长胸脯一下，“当年生死关头我都没卖了你，还替你挡了枪子，如今为了几头猪，我能卖了你？”

    那顾厂长笑笑，伸出手来，握住了大胡子的手。

    回去的路上，余安问道：“胡大哥，你还当过兵？”

    大胡子点头，“当过，当年还参加了对越自卫反击战，差点回不来！”

    余安忍不住想起了欧阳霖，那日她在山上遇到那些越南人抓他，会不会也与当年的反击战有关系！

    余安回到家的时候，高姥姥已经来了。

    高姥姥是个六十多岁的小脚老太太，精神矍铄，迈着一双小脚在新房子里溜达了好几圈，楼上楼下的看了好几遍，最后拉着高秀娥的手说道：“这次俺终于放心了，你嫁到余家这些年，你嘴里没说，可是俺看得出你是在受苦，如今这二妮子一下子就出息了，不疯不傻了不说，一下子就成为招财童女了！俺就说么，咱家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个傻子呢，一定是天上的童女下凡，还没开天眼呢，开了天眼就好了！”

    高秀娥知道自己的母亲迷信，可是这会儿在自己家里，独门独院，高大的院墙，再也不用担心篱笆外有人偷听了，她就心满意足的听着，还给高姥姥端上糖果与小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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