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然而,那个张荀却在没有实权的情况下,还能让一营甲士为其效劳,当真称得上手段通天。 他看到嬴川沉默无声的模样,便是再次开口道:“朕相信,即使朕没有给张荀旨意,让他带兵出征,只怕那一营甲士,张荀也可随时调动。 那可是禁军啊!皇儿,你即使要获得自保的实力,也不该将手插进禁军当中。” 嬴楚已经将话讲得很是直白了。 这要是放在平常,只怕父子之间早就生出间隙了,万不会还能如此坦然的在此处相谈。 “父皇...张荀此人有些才华,让他做一个教头完全是绰绰有余,儿臣借身份之便做出此等安排,也是想为国效力,至于控制一营甲士这事,纯粹是父皇多想了。” 嬴川不敢顶撞对方,主要还是怕受皮肉之苦。 倘若事情可以严重到让对方一剑了解自己,那倒是可以去顶撞,怕就怕在即使承认插手禁军了,可换来的代价只是挨几顿板子,就太亏了。 而且,说实在的,张荀为何能在暗中训练出一营甲士这事,就连嬴川内心也很疑惑。 嬴楚不在此事上刁难嬴川,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后者,缓缓转过身去,目视眼前台阶之上的龙椅宝座,语重心长道: “皇儿,跟为父说说,你是否想过坐上眼前这把椅子?” 闻声,嬴川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道:“父皇,儿臣从无为帝的念头,天地可鉴,那座龙椅,虽然对世人的诱惑力很大,可是儿臣从来都没想过去坐。” 他说的是实话。 有能够成就大罗金仙的机会,谁还迷恋世俗的权力? 听到他的回答,嬴楚有些失望,摆了摆手,强颜欢笑道:“父皇有些累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诺,儿臣告退。” 嬴川徐徐退出大殿。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嬴楚若有所思。 “这孩子以前看到我总会唯唯诺诺的,可是才短短两三日的时间,却显得不卑不亢了,这究竟是成长还是对朕有所失望了? 朕那日非要拿你来祭天,其实是无奈之举啊,等日后,你就会明白父皇的良苦用心了。 川儿啊,这些年来,你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父皇都未曾看在眼中,甚至就连你故意藏拙,父皇都以为是真的不学无术,归根结底,还是父皇对不起你......” 他再次转过身去,望着眼前那座金碧辉煌的龙椅,愁眉苦脸道:“何时你我父子竟相疑或陌生到这种程度了?” 真当父皇傻吗? 古往今来,普天之下的人,谁不想做皇帝? 你生在皇家,自幼饱受磨难,受人排挤,经历各种不平等待遇,难道就不想手握大权,成为人上人? 川儿啊,藏拙十余年,你究竟想要得到什么呢? 从大殿醉酒,到张荀主动请缨挂帅,你说出克敌制胜之法以及亲近侍卫赵云斩杀先锋大将,这几件事情看似毫无关联,实则环环相扣,让朕很难不信,并非是你刻意布局所致。 还有你悍不畏死,其实是你知道你根本就死不了对不对? 有此等心性、聪慧、手段,选择在这个时候一鸣惊人,又曾在禁军当中有所动作,莫非你想手握兵权? “川儿啊,父皇问你对皇位可有心思,其实是想听听你的心里话,父皇对你并无恶意啊。” 如果你真的想去争一争那个位置,父皇肯定会不遗余力的帮你,毕竟是父皇有愧于你。 可是你的那些弟弟们,各个心狠手辣,在朝堂之上肆无忌惮的拉帮结派,他们还以为父皇不知道。 一穷二白的你,如何同他们去竞争? 你需要父皇的帮助啊。 这几日父皇能感觉到,你与父皇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可是因为父皇这些年来对你的关注并不高?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