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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好奇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但他回过头来，便又一次看见了站在他身后的白素。

    白素的笑容与姚邈熟悉的她的笑容也不大一样，那是带着某种腼腆与不自然的笑，却又是发自内心的笑，她看着姚邈的目光也那般不一样，仿佛比往日里更明亮。

    姚邈看着她，微微的出了神。

    在某一刻，他生出某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觉来。

    正是因为难以言喻，所以他无从形容。

    他甚至忘了自己在真实世界之中的处境，只看了一眼，便微微出了神。

    白素被姚邈盯着看了那么好一会儿，笑容便又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然后她动了起来。

    这是姚邈这么多次出现在这里以来，白素第一次移动起来。

    她就像是一个翩翩然的精灵——那或是因为她的心情是极好。

    因此白素就连走路都是少女般的、微微的跳跃着的。

    姚邈就这样看着，看着她从自己的身边绕过去，有些好奇的道：“它们真的会来么？”

    它们……？

    姚邈感到微微的迷惑，但这一刻的少女是那样的夺目，哪怕是在一片枯黄黯淡的世界里，哪怕是在天空中沉重的浓云下，她也显得那样的光彩夺目，像是一片在眼前跃动的繁星，没有多少浩瀚，只有让人心驰神往的惊艳。

    白素却发现了姚邈的异常，她在他的面前站住脚步，笑道：“怎么了？喂……”

    就是这声喂让姚邈清醒过来。

    这个梦境的世界和女人的面孔在旦夕之间如潮水般褪去，他眼中美好的世界像是泡影一般旦夕之间消弭无形，取而代之的是重新出现在眼前的地狱般的世界。

    大地上满是火焰，母体黑鳞怪物巨大的尸体横陈在地面上，黑鳞怪物远远近近的围拢着这个位置，发出低沉而可怖的嘶鸣。

    黑色的怪物、猩红的鲜血、冰冷的钢铁、灼热的火焰……

    姚邈触目所及看见的一切，都是冷硬而沉重的颜色。

    他抬起头来，正看见对面的A-006向他抬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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