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桦之死-《犯罪心理:罪与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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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们听到田兴珏歇斯底里的叫喊,却没有太多慌乱,没有听她的去打110报警,而是赶紧通知了田诚岦。
田诚岦昨天刚上也睡得挺晚,不过他生活一惯自律,早起惯了,今天虽然没按时过来吃早饭,却是到点儿就起了,想着今天终于有些空闲,可以到医院去看姜凤瞳,如果没什么大碍的话,还可以顺便接回家来休养reads;。
没想到,他这早餐刚下肚,还没来得及换身出门的衣服,家里就出事了。
按照田宅的老习惯,没出元宵节,这年就不算过完。大年初一,刚刚没了二叔,这才初几啊,白木桦又死了?
田诚岦马不停蹄地赶到西客院白家暂住的地方。
这是座简简单单的二层小楼,相比其他田家人的住处,这里要简朴不少,连楼前的小花园里,都没些什么名贵的品种,而且离其他人的住处都挺远。
白家三口以前不住在这里,他们都住在田兴珏以前的老住处,那是座独幢的三层小别墅,不过在生了白木桦后田兴珏就借口自己的闺房房间太少不够住,很是跟父母闹了不短时间,被田得旺老爷子直接给发配到角落里这破客院里来了,田兴珏因为吃了这么个大亏狠是消停了一阵。她拿自己的父母没办法,可是当她原来的房间被分配给老三家的两个闺女住后,她的一腔愤恨全冲着这两个侄女去了,见着面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也就在两人先后离家去上学了才好些。
现在正是过年。不管是学生还是上班的,都放假回了家,年关本来就事多,再加上家里的惹祸精们都聚到一起了,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一多,每年田家过年时都要生些事的。
可是像今年这样频繁死人的,却是绝无仅有。田诚岦揉揉太阳穴。他已经预见到接下来要有他头疼的了。
果然。在看到白木桦尸体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今天这事绝对不可能像那天二叔死的时候一样被遮掩下去了。先不说大姑姑不会像田萱那个小丫头似地好对付,她对这个唯一的儿子爱若生命。哪里会让他死得不明不白?就是他这个做大表哥的,跟白木桦差了十多岁,没什么共同语言,但到底是实在亲戚。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也不可能看着他死不瞑目不是?
于是田家在大过年的喜庆日子里。终于迎来了田家大宅建成后近四十年第一次有警察上门。
白木桦的房间位于第二层左手边最靠边朝阳的房间,这幢楼里一共只有四间卧室,他的这间是最好的,不但面积大。而且采光好,房内的一应摆设都是崭新的,与其它屋里的相对陈旧对比。显然田兴珏用了心了。
白木桦此时高高挂在空中,卧室的吸顶灯上挂着一根长长的电线。紧紧缠在白木桦的脖子上,他双眼瞪出,面色青紫,两条腿伸得笔直,脚离地大约70公分。身上穿着睡衣,手臂上能看到新鲜伤痕。
田萱是在下午才接到小表弟出事的消息,等她赶到家里,白木桦的尸体已经被警方带走了,出事的小楼还封着,大姑姑已经哭得晕了过去送了医院,大姑父跟着一起去了。
剩下的田家成员,基本上都集中在餐厅里。
大伯母王彩纹和田诚岦坐在主位上,母亲在田家就是个隐形人,什么场合都看不到人,三叔无精打彩像刚抽过大额烟似的,三婶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大姑和大姑父人在医院,二姑和二姑父不大参与家里乱七八糟的事,平时很低调,倒是那个才十四岁的小表妹高缘是个惹事精,什么事都愿意掺和,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大姑姑亲生的呢,现在坐在厅里,她一双眼睛不停地从各个人脸上扫过,企图看出些什么来。
田萱快速从她身边通过,眼疾手快地躲过了高缘伸出来拉她的手,坐到三婶左边两个位置的空座上,低下头谁也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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