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 ,! 就像授意乌日塔那顺对孟浩宇施以诛十族的酷刑,便是她对心头怨气的一种释放,看着人头落地的一幕,会让她血液沸腾,灵魂解脱。 于是,她又乐此不疲地杀了麦道尔全家,还有许许多多曾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人。 以前,她只能缩在康格里夫的阴影里,小心翼翼地约束自己的行为。现在,她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她站在镜子做的墙壁前面,望着对面那个湿漉漉的女人,越看越喜欢,越看身体越热。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这无关年龄大小。 外面的人知道她在行宫洗澡,没人敢进来,或许,他们已经散去,处理虫潮过后留下的烂摊子。至于斯坦贝尔那些人……唐方都不敢把她怎么样,何况是一些奴才?赞歌威尔决不允许克纳尔公爵领继续深化改革下去,那会触动贵族统治的根基。 她脱下湿漉漉的衣服,chi身luo体站在镜前,因为身体越来越热,好像有东西在挠她的心肝肺,**的衣服让她感到很不舒服。而且……她喜欢这么欣赏自己的身体,康格里夫从来不会在她身上浪费太多时间,总是有各种各样政务,她必须学会孤芳自赏,用魅惑的语调告诉镜子里的女人,“你好美”。 这○,..不叫yin荡,这叫生活贵妇人的生活。 昏幽的光芒在大厅静静流淌,洒在微微起伏的水面,在天花板映出翻腾流转的波痕。 如果不是阴天,星辉会从大厅顶端透明的玻璃窗泻下,落在中央水池,与玫瑰起舞。 阿曼达觉得身体更热了。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体内涌出,她还感觉到饥饿,于是准备换一件礼服,去餐厅吃点东西。 她希望厨子还活着,能给所有人做一桌丰盛的晚餐,用以压惊。 想法很好。只是当她按下电梯门的时候,庭院深处传来一声惨叫,非常刺耳,像夜枭的啼叫,让人不快。 然后,她觉得那个声音有些熟悉,很像族里一位小辈,只是来的快,去的也快。让她不好判断。 紧接着,她听到一阵骚动,有人在庭院大声叫喊什么。 大约3个呼吸后,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听起来好像是乌日塔那顺。 有女人的哭泣声传来,零星夹杂着一些惨呼。 这些声音她很熟悉,几分钟前还跟他们在一起。 难道是那个蛇女去而复返?用这么没水准的手段对付他们? 她不再局限礼服,打算随便换一套衣服去外面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便在这时。又一声惨叫响起,听得很真切。就在距离行宫大门不远的地方,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这个声音她很熟悉,属于她的二子,吉尔哈桑。 她已经没有心情去换衣服,电梯门打开的同时。光着脚,chi身luo体往外面跑去。粘在皮肤上的水还没有干,顺着她摇摆的身体落在光滑地面,留下一地水珠。 当探照灯的光芒上浮至胸口,她终于跑出行宫。跃下石阶,看到庭院里的残象。 一地尸首,一地血液,一地爬虫……一片狼藉。 吉尔哈桑仰面倒在台阶上,眼睛瞪大,直勾勾望着不见星光的夜空。 血液沿着冰冷的大理石阶梯缓缓流淌,在他胸口处有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腥臭的血液正从里面溢出,将白衬衣染出一片红。 他的身体在剧烈抖动,不是人死前的抽搐,是几只儿臂大小的蚜虫在撕扯他的身体,啃噬掉血肉,甚至连骨头都被嚼碎吞下。 这样的事情不仅仅发生在吉尔哈桑身上,原来老兵坐过的喷泉边上,乌日塔那顺歪倒在染血的青石板上,涂满鲜血的脸已经被啃掉一半,露出血糊糊的颅骨。 更远处,最先死亡的几人大半个身子已被吃掉,那些蚜虫在很短的时间内长大一圈,在半截尸体胸腔钻进钻出,挤出无数内脏碎块。 阿曼达一阵反胃,忍不住扶住廊下石柱干呕起来。 当初眼睁睁看刀斧手砍掉那么多人的脑袋她不曾恶心,反而觉得热血沸腾,此时看到这样的场景,却无论如何热血不起来。 杀一条狗,她不会有心理阴影,如果换成人,她会难以承受。 是的,在她眼里,孟浩宇麦道尔等人是狗,还是心怀二心的狗,别说杀掉一百条,就算一千条,一万条,她也不会在意,或许还会用猎奇的心态去享受快感。 但是当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克纳尔家族成员身上,发生在她儿子身上,发生在这些她认为是“人”的对象身上,她心理上接受不了,觉得太残忍……那个该死的蛇女简直没有人性,非常残暴,非常邪恶……她,不对,是它,一定不得好死! “夫人……夫人……” 一个带着无比恐惧与颤栗的微弱声音由廊下传来。 她强行止住呕意,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一个30多岁的女人正试图从冰凉的地面爬起来,一只手撑着地面,一只手向她伸出,配上苍白的脸,前凸的眼球,染血的白裙,像一个恶灵。 她记得那是一位子侄的女儿,名唤斯泰西,配与杜波伊斯亲王的外孙为妻。 “夫……夫人……救……”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