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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字迹,看上去也不像疯爹你们呀?”
疯爹拿过酒坛,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凉月倒了一杯,才说:“这酒坛,乃是故友相赠。”
故友?
疯爹能有几个故友?
总不会是大白将军吧?
凉月没有深问,和疯爹一人一坛,这酒喝起来就像花香留舌,像是掺了花蜜一样甜腻腻的,怎么也喝不醉。
喝不醉怎么能行呢?凉月就是想让疯爹喝醉了。
“疯爹,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去看看,去看看就回来。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凭我现在这能力,想要扭转乾坤,根本就是天方夜谭。我只能被迫接受。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消沉的,我还没有被打倒!我再也不会,轻易地失望和气馁了。”
疯王听着闺女说得这么信誓旦旦,是一个字都不信。
自己闺女什么样,他最清楚。
如果她多晕几日,生一场大病,再哭几场,疯王反而不担心,偏偏就是这样硬撑着,才最叫疯王难受。
“凉月,如果你难过,就哭出来,花酿或许,也希望你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提到花酿,凉月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起来,她却倔强地摇摇头。
“风缄不就是想让我低头向他认错吗?不就是想让我求他吗?我的每一滴眼泪,他都会嘲讽我的无能。虽然我确实无能,拿他没办法,可不代表我就要对他摇尾乞怜。”
凉月在恢复了这段时间的记忆时,就有一种巨大的被当猴耍的感觉。
不,她还不如那猴呢!
猴子起码不会失忆吧?她居然失去了最关键的一段记忆,结果她都来不及去给师父提个醒,风缄就闹翻了天了!
凉月更加自责,如果她不是阿徯的转世,或许风缄就不会有如此大的执念。
然而再后悔,一切已经成了现在这般最不可控的状态,凉月只能尽量的,让自己尽快去适应。
凉月只喝了一杯,剩下的都被疯王喝了。
疯爹一向是千杯不醉型的,这点酒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好喝吗?”疯王问。
闺女顶着压力,却又不肯说。
疯王也只能岔开话题,和闺女谈论些别的。
“特别好喝。每一坛味道都不一样,不知道这酿酒的人,是多有耐心,又是怎么样的心境,才做出来那么一大箱子的。”
疯王脸上甚少露出和煦如暖阳的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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