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前段时间,他听大舅说起父母曾经得到过《九玄经序》,他推测,《九玄经序》与《九玄天经》应该存在一定的联系,但是一直没有明确的证据;
现在,他忽然发现,吉庆堂那个名叫周良运的经理,在二十几年前,竟然是父亲的好友。
而当初那个玉壶春瓶,就是由他的手,交到了自己老丈人萧常坤的手上。
当时,老丈人与他一起在VIP室而自己则等在门口,所以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自己并没有亲眼见到,可是从老丈人后来的叙述中可以得知,当时周良运将那玉壶春瓶从精美的包装盒里取出,并且递到了老丈人手上,而老丈人手上一滑,便将那瓶子摔到了地上......
现在看来,有这个周良运穿插其中,这绝不可能是巧合。
于是,叶辰下意识的掏出手机,立刻给宋婉婷打了过去。
现在,唯一能了解这个周良运的途径,恐怕就是宋婉婷了!
电话很快接通。
晚上接到叶辰的电话,宋婉婷还有些隐隐的雀跃,她欣喜不已的问:“叶大师怎么这么晚给婉婷打电话?”
叶辰强压住内心的紧张,开口问道:“婉婷,我想问问当初吉庆堂那位叫周良运的经理,现在还在宋家工作吗?”
“不在了啊。”宋婉婷下意识道:“当初他在吉庆堂对您和您岳父很无礼,而且还看不出您修复的那只玉壶春瓶的真正价值,婉婷觉得他不仅职业道德有瑕疵,就连职业素养也有很大缺失,所以就把他开除了。”
“开除了?”叶辰连忙问:“那他后来去哪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了......”宋婉婷道:“那件事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叶辰又连忙问道:“那他是什么时候去吉庆堂工作的?”
宋婉婷道:“他在吉庆堂工作时间很短,前前后后,一共也就一个多月不到两个月吧。”
一听这话,叶辰心里更是惊诧。
这个周良运,在事发前两个月才到吉庆堂工作,这种种迹象表明,他似乎就是为了自己才去的吉庆堂!
想到这,叶辰连忙又问:“婉婷,当时是你招的他吗?”
“是。”宋婉婷道:“当时我在宋家并不受重视,而且又收到大伯和堂哥的排挤,所以家里就把吉庆堂这块业务给了我,当时吉庆堂已经入不敷出了,内部也非常混乱,员工内外勾结的老鼠仓很严重,所以我就把人都开了,重新换了一批新人,周良运就是那个时候来应聘的;”
叶辰道:“你当时为什么要招他?”
宋婉婷想了想,道:“这个人一开始给我的感觉还是很好的,对东、西方的古董知识非常了解,而且为人谦逊、很有教养,面试的时候也能看得出,这个人口才很好,问什么都能对答如流,再加上工资要求也不算离谱,总体感觉性价比极高,所以我面试当天就让他入职了。”
说着,宋婉婷又有些懊恼的说道:“只是我没想到,这个人本性竟然这么差劲,那天不但冒犯了您岳父,甚至还冒犯了您,连您那惊为天人的修复手法都看不出来,这一点是我识人不慎,还请叶大师原谅......”
叶辰心中暗忖:“想来,宋婉婷口中那个对古董非常了解、为人谦逊、极有教养的人,才是周良运的真实身份,至于那个因为摔了玉壶春瓶就气急败坏、抽自己岳父耳光并对自己出言不逊的周良运,反而才是他的伪装......”
这时,电话里的宋婉婷问他:“叶大师,您怎么忽然想起来问周良运的事?”
叶辰掩饰道:“噢,没事,就是与朋友聊及当初,忽然有些感慨,想问问这个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