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陈宴,生日快乐-《只对你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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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宴看似对她无感,但也没有完全斩钉截铁的彻底打消和她联姻的念头,甚至于,她今天专程趁着陈宴的生日央着父亲陪她一起飞北城,促成她家和万盛集团另外一桩的合作,而后,在今晚的酒席上,她看到了那历来高高在上的陈宴还是愿意和他父亲攀谈,愿意合作,这也证明着,陈宴但凡接受他父亲的邀请,但凡接受和他父亲的合作,那么,她家与他的利益交织,当越来越深。

    而陈宴这样的聪明人,自然也该知道这种情况将意味着什么,所以,陈宴没拒绝,那么,陈宴就是在默认两家这样的发展,也在变相的,给她刘希暖机会。

    所以,周棠这种金丝雀算得了个什么呢?以为被陈宴随意放到微博上说了两个模棱两可的‘开始’的字眼,就能真正的开始了吗?

    周棠还是,太天真。

    而陈宴,也还是太理智,太清明,知道商业的强强联手,知道磅礴的利益,才是他这种商人该在意,该追求的。

    刘希暖自信极了,也对周棠这种只会耍小把戏短暂迷惑男人的金丝雀鄙视极了。

    她没再耽搁,温和的朝陈宴说:“行。那陈宴,明天再见。”

    嗓音落下,她缓缓转身,一举一动都透着一种高雅与风度,随即坐入了陈宴的车里,由陈宴的司机开车送走。

    整个过程,周棠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直至陈宴打开花园铁门一路往前踏至她面前,她才抬头迎上他那双有些深邃的眼,柔和的笑,“回来了啊。”

    她像是没有生气,也没有歇斯底里,她眼里的笑容是柔和的,脸色是平静的,但这样的周棠落入陈宴眼里,却让他莫名察觉到了一种落寞与故作镇定似的苍白。

    陈宴落在她面上的目光深了深,“看到了?”

    周棠知道他在问什么,坦然点头。

    陈宴继续说:“今天刘远靖临时过来要和我谈合作的事,专程设宴相邀,我晚上去赴了个约,再谈了一下长远的合作。”

    长远的合作?

    所以这两天他给她的在意与温柔仍旧是错觉吗?

    也无论他即便对她有些感觉了,但这种感情上的东西还是撼动不了他内心深处的商业利益吗?

    周棠有点想嘲讽,但转而一想,这似乎又是在情理之中。

    陈宴这个人,随时都是清醒的,他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他当初能在陈家那样摸爬滚打的走出来,利益这种东西,一定是深入他骨子里了的。

    所以,她目前在他心里的地位终究还是比不上他心中的磅礴利益,所以,她在面对刘希暖的竞争时,也终究还是个输家。

    分不清心底是什么感觉,总之这种计划都将达成却又遭受滑铁卢的感觉绝非好受。

    周棠落在他面上的目光起伏了半许,“陈宴,你究竟是打算和刘远靖长远合作,还是想和刘希暖……”

    陈宴没等她后话说完便低沉沉的打断,“今晚不过是吃了一顿饭,聊了些合作的事罢了,你又在乱猜什么?”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脾气和耐心并没有那么好,说出的话也带着一丝不耐烦的感觉。

    周棠下意识的噎住后话,满目自嘲而又苍凉的望着他,“陈宴,真的是我乱猜吗?你现在家大业大的,如果真不打算和刘希暖有个什么,你又何必去碰刘家的利益,你应该知道像那样的家族主动对你抛出合作的橄榄枝究竟意味着什么!你又真当我是傻的吗?就真的相信你今晚只是去单纯的和刘家谈个合作?你现在又能在我眼前保证在你和我恋爱的同时不去想和刘希暖的联姻?”

    说着,在陈宴那越来越深越来越凉的目光里,周棠苍白着脸,咧嘴笑了一下,“所以,在刘家庞大的利益面前,你还是对刘希暖动摇了是吗?”

    “你要乱猜你就随便猜,我这会儿累了,没空陪你纠缠。”他凝了周棠一会儿,才抬手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抬脚就走。

    酒后的他似乎真的有些暴躁,也没有太多的耐性,如今他虽表面镇定,实则却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惹得头痛欲裂。

    他没再理会周棠,就这么迅速往前,在步入客厅后,他也目不斜视的一路走近了电梯。

    整个过程,周棠坐在原处一动不动。

    她没料到她还是高兴得太早了,所以滑铁卢也来得这般的突然与措手不及。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终于稍稍将起伏的情绪压下,随即,她咧着嘴轻轻的、无畏的笑了一下。

    没关系,有得便有失,对待陈宴那种阴晴不定的人,着实得有个好心脏,好心态。

    周棠稍稍压了压心绪,这才开始转着轮椅朝别墅的客厅去。

    她没打算去二楼再和陈宴发生不愉快,毕竟和一个喝了酒的人争执,也没什么太大意义,反而还容易激怒对方,惹自己受伤。

    周棠没打算上去触霉头,也没朝餐桌上为陈宴生日布置的一切扫去一眼,她只是静静的将轮椅停靠在沙发一侧,自顾自的玩儿起手机来。

    却是不久,楼上突然传来了声响,周棠默了一下才循声望去,便见客厅二楼上的凭栏处,陈宴已立在那里正低头看她。

    光线落定在他的脸上,将他脸上阴冷复杂的脸色烘托得越发明显。

    周棠满目平静的望着他,低低出声,“陈总还有事?”

    她没再唤他陈宴,再度唤上了陈总。

    也不知是她的语气太平静太淡漠,还是她的这个唤法有些见外,陈宴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你今晚是不打算睡了?”他阴恻恻的问,似乎要在不耐烦和发怒的边缘。

    周棠没立即回话,在他那凌厉的视线里沉默了一下,才说:“不是。我还有个蛋糕没吃,再过几个小时应该就坏了,我吃了再上来。”

    陈宴没说话。

    周棠也没说话。

    两人无声对峙了一下,陈宴才阴沉的说:“上来。”

    短促的二字,已经是在发号施令,不容人拒绝。

    周棠目光紧了半许,心底漫出抵触与嘲讽的感觉。

    却也在几秒后,她便强行压下了所有心绪,而后稍稍红了眼睛,满目哀凉的朝他说:“陈宴,虽然刘希暖比我先对你说生日快乐,也虽然现在的日期的确是过期了,但我还是得说一声,祝你生日快乐呀。我今天出去给你买了礼物,也买了蛋糕,你这会儿,能下来和我吃一点蛋糕吗?”

    她在卑微的邀请,语气里的失落和一丝丝的希冀彻底藏不住。

    然而陈宴突然说:“我不喜欢过生日。你与其整那些没用的,还不如早点上来休息,别等我喊第二遍。”

    他的嗓音是复杂的,话语内容是在严词拒绝的。

    周棠挑了挑眼角,脸上的苍白与嘲讽之色越发明显,她再度抬头迎上陈宴的眼,像是死心一般,轻轻的说:“好啊。不过就不过吧,我这就上来。”

    嗓音落下,她这才转动轮椅,缓缓朝不远处的电梯口去。

    她现在终于知道,陈宴这个人的确是冷血无偿,铁石心肠的,只是可惜了她今天的那些准备了。

    她甚至也越发觉得,其实昨天杨帆对她说的那番话是不正确的,因为能够影响陈宴的情绪与反应的人,何止她周棠一个啊,那刘希暖不是也可以吗?

    只要刘希暖一出现了,只要刘希暖一抛出诱饵了,陈宴,不还是摇摆了吗?

    周棠心底满是讽刺,一点一点的往前,待她即将要靠近电梯口的时候,没料到二楼的陈宴再度出了声,“在那里等着。”

    他突然说了这话,又突然莫名其妙的改变了主意,这种反复的转变,更他那阴晴不定的性子一样。

    周棠微微一怔,下意识停住动作。

    则是片刻后,她便见到前方不远的电梯门打开,那姿态清冷的陈宴就这么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蛋糕呢?”他走到她面前便问。

    周棠抬头迎上他的眼,深深沉沉而又苍凉至极,没回话。

    陈宴扫她两眼便皱起眉头,自行转眸朝周遭扫视,直至目光扫到不远处餐桌上那有些明显的蛋糕与花束时,眼底还是有了刹那的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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