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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北砚剑眉微微蹙起，“为什么道歉？”

    “我好像有点自私了。”

    没等慕北砚开口，她闷声继续说道，“因为我和他的关系，你们夹在中间很为难。”

    那个他自然是指的南词礼。

    她之前的感受没有那么浓烈，刚才遇到南词礼的时候，她明显可以感受到乔雅儿在他们之间不知道怎么办。

    明明他们是一起长大的，按理说不应该有这种烦恼，可是因为她，这种烦恼却实实在在地出现了。

    她就好像一个外来者，插入了一段本不该属于她的关系里。

    “谁让你瞎想的。”慕北砚把她从自己的怀抱拉开，神情严肃地看着她的眼睛。

    姜南兮几乎很少能见到他这么严肃的时候，眸子闪了闪，眉眼里都是怅然。

    一阵凉风吹来，姜南兮黑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低声呢喃了一句，“我是不是很多余？”

    声音很轻，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的一样，但是在寂静的晚上格外清晰。

    一字一句，乘着晚风清清楚楚地落在慕北砚的耳朵里，瞬间让他的心一紧，涌现浓浓的心疼。

    都是小时候的怅然若失，才会让她永远觉得自己是多余的那一个。

    虽然平时不说，但是一道遇到这种事的时候，内心就会涌起这种念头。

    “姜南兮。”慕北砚的手抓住她的肩膀，正色看她，认真道，“你永远都不多余。”

    你永远都不多余！

    几个字，铿锵有力地敲在她心上，让她的心理防线一点一点被攻破，眼睛一眨，一滴泪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

    她重新扑进男人的怀里，明明不想哭，眼泪却像止不住似的，一滴接着一滴无声地涌出眼眶。

    慕北砚心疼又无奈地抱紧她，默默地给她安全感。

    “姜南兮，以后把这种想法抛出脑海，我们不会对你有什么看法，和南词礼之间也不会有改变，你不自私，不多余，北初他们都很喜欢你，你什么错都没有。”

    姜南兮抱着慕北砚的手一点一点收紧，鼻头一酸，眼泪滑落地更厉害。

    他怎么会这么好，这么好。

    好到她这辈子都不想离开。

    胸前传来一阵凉意，是她的泪水打湿了衬衫。

    慕北砚的呼吸停了一下，心好像被人紧紧揪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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